云崖不落花与雪 第74节

错愕——他的哀痴二情揉在一处，幻化成犬妖，孱弱的犬妖非但没有按照规划寻找“隐山”，反倒真成了绝世情种，与一个死物成精勾勾搭搭黏黏糊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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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大的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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耻辱，愤怒，不甘……它们像毒蛇一样撕咬他。这么多年，他不要命地修行，不要命地变强，可犬妖在仙丹精面前笑得仿佛白痴，这一幕比什么都嘲讽，好像他这么多年的努力全成了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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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有个声音无比尖锐：你不是嫌恶，你是怕，瞧瞧你弱的，还是这么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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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渊剑像是感受到他可怕的怒火，一瞬间化作金龙，毫不留情地扑向犬妖与仙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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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雨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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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玄骤然合上眼，下一刻，吉光神兽再度咬住了他的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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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害怕？”她的话忽然变了，语调也变了，像是变成那个双目失明的仙丹，声音微微发着抖，却强撑着自己的勇气，“不要怕！我拉着你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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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光与霞光又如雨点滴落，她撒开四蹄狂奔，语气狂喜：“啊！我能变成吉光神兽了！你看到没？我是吉光神兽！这次我真的能救你！我一定会救你！我们一起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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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玄只觉喉中犹如火烧，极陌生的痛，又或许不止喉咙，鼻子、眼睛、脑袋、他的心……都在痛，痛得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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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张开双臂用力抱紧神兽纤细的脖子，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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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没能一起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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飒飒风声盘旋而起，像是应和自远处追来的龙渊，水墨般的神像现出形状，渐渐眉目清晰，再渐渐，水墨变成了浅金色，最终散逸出夺目的金光。神像头戴冠冕，身后有天道宝轮明灭，这是天帝血脉之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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