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崖不落花与雪 第73节

还是要修行，终有一日吧，终究有那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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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轻微而沙哑，不快不慢地说着，好像在说别人的事，无比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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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维帝君终于觉着摸不透她的心思，见她停下，便柔声道：“往事如风，你自己也说过，你已不是吉灯少君，你是为师的弟子，名为肃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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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霜的视线落在不知何处虚空，停很久，才继续说道：“在藏宝库那数百年，我经常想，为什么我会变成一颗仙丹？想的多了终于明白，是我想活下去，因为那一日还没来，活下去才能遇见不曾见过的美好。既然重活一场，我要给自己取个新名字，一切都会重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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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开始……然后有了盒盖，有了师尊，有了犬妖，都是前所未有的好事。可犬妖死了……我没能救他。或许真正美好的那一日还没来，我继续往前走，又觉得怎样都开心不起来，我想，是不是那一天早在不经意间就来过，犬妖死了，那一天也跟着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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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她再度停下，抬手缓缓摸索额间宝珠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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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维帝君的目光也落向那枚宝珠，方才初见，他就注意到宝珠封印仍在，按理说，不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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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肃霜神魂神力皆不稳，仙丹上又裂了缝，宝珠封印一为掩盖身份，二为凝固丹丸裂缝，在肃霜神魂归一，仙丹之力彻底成就吉光神兽之躯后，封印便该消失，可它偏偏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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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自己想留着？明明是属于痛苦的痕迹，却因内藏的过往有点滴甘美，于是宁愿从痛楚里汲取那一点甘味，因为从来得到的太少，所以更加贪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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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维帝君想起昔年吉光帝君与他前夫人那些荒唐事，到底忍不住皱了下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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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霜全然不察，像是跌进看不见的众生幻海，一幕幕往事流水般掠过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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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如此，还是要活下去，活着才会有好事发生。就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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