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崖不落花与雪 第7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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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光厌恶地别开脑袋，声音冰冷：“……你简直让我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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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承认，从前的自己真真是眼瞎心盲，居然觉得源明会是真正的君子，真正的出尘不染。这是天真的罪过？或许是吧！她曾因为看破源明的野心，却放不下情意而挥刀自伤，那时伤口的剧痛与现在相比，简直成了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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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让她所有的痛苦徘徊，所有的遗憾执着，都变成了天上地下最大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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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明帝君不以为意，仍在浅笑：“是么？仪光，你知不知道？沉迷一个自己幻想出的影子，把美好的想像一股脑加在对方身上，叫做年幼无知。我了解你，你却未必了解我，何谈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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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光沉默片刻，淡道：“也许你说的对，是我太无知。但这个你，有谁能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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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明帝君缓缓合目，不知想起什么，他面上浮现一层近乎伤感的温柔：“曾有过……即便了解所有的阴暗与龌龊，所有的上不得台面，依然奔赴而来……仪光，你那天挥刀自伤，反而更打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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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光冷道：“我不想听你说这些废话，放了我，要么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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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明帝君低低一笑：“还在担心那个小秋官？他对你倒是很坦诚，看在他这份诚意上，放心，他没事。至于你，更不会有事。我知道以前你虽然爱我敬我，心里却也怨我，待你不够想像中亲厚……那小秋官有诚意，我也有，今天就给你我所有的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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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意？他是指什么？要把他那些阴暗的筹谋对她和盘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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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光倏地咬住嘴唇，几乎咬出血印来，终于深深吸了口气，低声道：“……好，我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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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都是假象，那就彻底砸碎，仪光能够面对一切，也坦然面对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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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明帝君还是笑：“别急，还有一位贵客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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