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崖不落花与雪 第68节

树，要鲜红的……嗯，鲜红的榴花生在云海里，天上还下着白雪。我们一边看日出云海，一边赏花赏雪，那才是真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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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妖“噗”一下笑起来，莫名带着些宠溺：“你真是啥也不知道，榴花夏天开，白雪冬天下，怎可能凑在一处？再说了，哪有又要日出又要下雪的奢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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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霜逗趣似的非要刁难他：“哪有不可能？我就要它们凑一块儿，你看着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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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派天真的犬妖终于抱怨起来：“这是什么刁钻古怪的要求？冬天的花好找，夏天哪儿来的雪？不然从凡人的地下冰窟里偷几块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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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的才不是冬天开的花，我是要冬天开不出的花开在夏天的冰天雪地里，做不到你以后可别胡吹自己妖力强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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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我就是弄出来，你看得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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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别管了，有本事变出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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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弄出来了，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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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霜骤然睁开眼，触目所及只有无穷无尽的灰雾，鲜红的石榴树生在灰雾中心，一大片一大片，像血一样，茫茫白雪自虚空坠落，搓绵扯絮，与血红的花朵相互映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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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样，她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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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怔怔地，莫名从喉咙里发出声低笑，抬脚朝前走了两步，伸手去接那榴花与白雪，花瓣雪片落在掌心，变得滚烫而粘稠——是血，新鲜的汩汩而出的妖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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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霜猛然甩手，四周的花与雪忽然尽数消失，只剩满目辛夷玉兰开得灿烂，依然是鲜红与雪白交织，斑斑点点的妖血溅射在玉兰花上，像下雨一样地落，落在她头发上，衣服上，手上，脸上，眼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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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妖的喘息声捶进耳朵：“……让我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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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撕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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