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崖不落花与雪 第64节

道：“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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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慎重颔首：“真的，带上弦弦儿，我们一家一块儿下去。只是可惜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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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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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面色瞬间亮了，先前所有的委屈哀伤，顷刻间都变作最温柔的春风，绚烂的花朵在她眼睛里绽放盛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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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愿意。”她颤声回应，“我们明天就走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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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望见躲在一旁的烛弦，立即朝他招手：“弦弦儿快来！我们以后去下界过，再也不分开！啊……快来见你父亲！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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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弦咬着嘴唇慢吞吞走过去，先瞥了一眼母亲，她是欢喜的，他这才放心望向父亲，踯躅半晌，才低低唤道：“……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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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也看着他，罕见地露出一抹温情神色，似是愧疚，似是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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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出手，头一回轻柔地摸了摸烛弦的小脑瓜，低声道：“辛苦你了……去了下界，你爱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叫父亲，父亲一定都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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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弦心中一块莫名沉重的地方突然松了不少，他想起刚才那几个讨厌的宾客，又觉得有了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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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他们都是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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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力扑进母亲的怀里，连声道：“我不想待在这里了！我们回去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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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拎了拎他的耳朵，还未开口，父亲说道：“这寿宴确实没什么意思，早些回去也好，把东西收拾收拾，下界可不比天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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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身先行一步，忽又加了一句：“三日后辰时，南天门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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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定是烛弦有生以来最高兴的一天，也是母亲最高兴的一天，回去的路上，她甚至一直轻轻哼着小曲儿，把烛弦的头发拆了束，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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