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崖不落花与雪 第59节

色的云飘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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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不好使，她的耳朵格外灵敏，听出他醒了，隔老远就打招呼，语气明快：“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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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有的，昨天那场惨胜消耗了太多妖力，虚得厉害，得静修一段时间才能恢复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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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妖话出口只剩两个字：“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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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肃霜此次是救命之恩，该慎重道谢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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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致谢的词句无论如何也难以在肚子里雕琢成型，支离破碎地在犬妖嘴里转了又转，吐出来又只剩四个字：“……你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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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一落，肃霜停在了竹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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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视线准准地落在他鼻梁上，若不是离得过于近，若不是眼中没有神采，真像她说的那样，看不出是睁眼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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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近了，鼻尖快撞上他的下巴，犬妖无声无息朝后挪了几寸，便听她反问：“怎么？你要报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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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远柔雅的气息若有若无，犬妖突然有些厌弃自己过于灵敏的鼻子，还有此刻难以镇定的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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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以镇定，好像一路以来撑在神魂里的，某个强悍而冷漠的存在突然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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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应得很慢：“我从不欠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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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犬妖别扭得很，肃霜可算看出来了，他是擅长装模作样，叫旁人都怕他远离他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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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反而莫名来了兴头，她独个儿在藏宝库待了太久，出来遇到师尊又是个惜字如金的，如今眼睛还坏了，各种憋屈，简直要憋坏她了，眼下有个犬妖可以薅，她逮着不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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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霜摸着下巴做刁难状：“你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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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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