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崖不落花与雪 第57节
晃，手肘便被托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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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很乱，看样子昨天那些妖进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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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妖一句话把她惊得差点蹦起来：“什么妖？怎么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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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妖环顾四周，不愧是上界帝君开辟的洞天，宽敞通透，清气浓郁，原本应当十分气派，可惜眼下遍地凌乱，书册药匣之类的杂物东一堆西一块，连铺路的青石砖都被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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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我辰时正来的，”他说得简洁，“来的时候石门已经敞开，围了许多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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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霜只觉脑壳里嗡嗡乱响，洞天被洗劫，她竟一点没察觉，甚至一无所知地在里面睡了一夜！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成了睁眼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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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的犬妖似乎在施术清点遍地凌乱，她低声道：“等下我自己收拾……水玉珍贵，我放在了师尊的书房，稍等，我马上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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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身要走，犬妖再次跟上，手掌在她肘间虚托，一面道：“水玉摔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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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过不想磨蹭，随口一说，可走了一段，肃霜异样的沉默让他忽觉不妥——突然变成个睁眼瞎，岂有不慌张的？她能镇定应付已经挺不容易了，自己随口一句，在她听来反而像是轻慢的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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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妖默然瞥了她一眼，她脑袋比先前垂得还要低一些，一只手正悄悄擦拭左边脏污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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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故，他想起前日在山道上初见肃霜，她脸上虽挂着银流苏，脖子却挺得笔直，即便装傻示弱，也是抬着下巴的时候居多，更像轻松娇俏地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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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还是挺着脖子更顺眼些，犬妖又瞥了一眼她耷拉的脖子，默默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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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的书房位于洞天最北，也是最里面的位置，沿途经过的卧房库房藏经楼花草田等等，都没有被群妖洗劫的痕迹，或许他们也知道这座洞天主人非同一般，并不敢擅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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