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崖不落花与雪 第56节

孩童时初遇吉灯少君，昙花惊鸿一现，随后便是她在炼丹炉中陨灭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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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极致的东西确实留不住多久，那些火与冰是她燃烧神魂燃烧生命的力量，烧完了剩下的只有灰，妙成昙花开完了，也只剩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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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留住的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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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疆缓缓走到软榻前，缓缓蹲下去，仰头看向肃霜，她还是不动，只有细密的银流苏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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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苏的反光落在季疆眼底，他眯了下眼睛，忽然想起曾有某个黄昏，火烧云的颜色映在这张脸上，那是他头一次感到，即便没有绚烂的绽放，还是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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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很美啊……季疆想着，只可惜看不见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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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喧哗声越来越大，长鞭破空的锐利声响也越来越快，随扈们显然拦不住那只犬妖——当然拦不住，即便成了个犬妖，祝玄终究是祝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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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出手来抢回属于他和肃霜的未竟缘分了，而属于季疆的，只是不甘心的横插一脚，突如其来，又会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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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疆“呵”一下笑出声，一把捧住肃霜的脸，问道：“你想不想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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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霜还是不动，良久才摊开手，语气似冰一般：“给我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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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疆摘下腰带上的匕首，放在她掌心，指尖一晃，拴在她足踝上的乌金锁神镣“叮”一声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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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诉你个秘密。”季疆双手紧紧握在肃霜肩上，压低了声音，“想不想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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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语未了，胸前骤然一凉，匕首毫不犹豫扎进他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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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滴神血溅射在肃霜腮边，她恍若不察，飞快拔出匕首，又是一下重重扎入季疆的右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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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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