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崖不落花与雪 第53节

只见方才还算平静的众生幻海此时涟漪不绝，不停有细碎的泡沫自海水中涌动浮现，不过片刻工夫，泡沫便覆盖了海面方圆数里，再一眨眼，泡沫凝聚在一处，炫目的彩光冲天而起，那些泡沫在半空幻化成一根雪白的树枝，枝头一朵花苞低垂，似开未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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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幻缘之花，说明幻缘已生，花开之时，幻梦凋零，天罚紧随其后，无可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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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老声音嘶哑：“是季疆神君跌落的海域，竟是他的执念纠缠难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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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印象里的季疆爱说笑，因着随心所欲，所以常常口无遮拦，兴许确然藏了些疯癫气，却并非万般执著者，难不成自己看走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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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和元君死死掐住手腕，语气干涩：“完了，你我都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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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老轻道：“花还没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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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缘已生，那花今天不开，明天也会开，明天不开，迟早有天要开，没有例外，雍和元君绝望到不想说话，转身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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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老又一次拽住她的袖子：“先别放弃，老朽亲自跑一趟九霄天，势必请到水德玄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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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霜醒来时，冰冷的雨水正一颗颗落在鼻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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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茫然地缓缓四顾，此处是一片望不见尽头的竹林，林中水雾弥漫，雨线如幕，砸得头顶竹叶摇曳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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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哪里？她……原本应该在哪儿？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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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霜正要起身，一瞬间忽然有无数画面与声音掠过脑海，耳中嗡鸣不绝，她下意识扶住青竹，耳畔奇异的嗡鸣声渐渐变作一个熟悉的老者声音：“……你的眼睛还没长出来，下界这些山神土地可吓不得，叫他们见着你的模样，还不知添多少乱，好生遮挡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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