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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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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睡软软的床榻上,帐子最好像云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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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什么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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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霜又朝他连翻白眼,反正他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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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还舍不得睡,还想看着那双眼,可天之道的责罚毕竟不是小菜一碟,此时痛楚轻减,倦意如潮水包围,她不知不觉便真的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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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如期而至,犬妖也如期而至,模模糊糊一团阴影轮廓,头顶尖尖的耳朵晃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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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抱怨:“这是什么刁钻古怪的要求?冬天的花好找,夏天哪儿来的雪?不然从凡人的地下冰窟里偷几块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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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霜笑话他:“我说的才不是冬天开的花,我是要冬天开不出的花开在夏天的冰天雪地里,做不到你以后可别胡吹自己妖力强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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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妖“呵”地一笑:“我就是弄出来,你看得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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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别管了,有本事变出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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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的日光落在发顶,和风习习,这里没有风雪茫茫,只有风和日丽与犬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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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醒来时,肃霜已不知何时变回了人身,木屋里没人,院落里没人,祝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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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闭上眼,在柔软洁白的茅草垫上翻个身,打算再睡一会儿,忽听山神的声音从院外传来:“少司寇可要用些膳食?小仙府内还有一眼玉髓灵泉,少司寇若不嫌弃,不妨泡上一泡,小仙这便为您备好上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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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探头往外一看,果然那抹挺拔的苍青身影还在,慇勤的山神先听见了动静,扭头望见她完好无损的模样,眼睛登时瞪得溜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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