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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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半年来,虞栖枝与霍秋一直有在替晓晓留意她父母的消息,她们还拜托了霍秋的哥嫂在渡水码头打听,看有没有夫妇折返回来找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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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终于把晓晓哄睡了,回到主屋的床榻,虞栖枝却是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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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璟不会轻易离开长安,那他应当就是旁人口中那名来西川的巡查使了。裴璟有公务在身,定然不会在这个边陲小镇久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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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虞栖枝总觉得他不是那么容易罢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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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只要裴璟想,他就能不顾她意愿带她回去,而虞栖枝对此,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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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令人丧气却又无能为力的事实,虞栖枝强迫自己闭上眼睛不再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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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皮越来越沉重,仿佛是陷入沉眠,思绪却越飘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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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虞栖枝跟随虞家初来长安,在沈家宴席以前,裴璟这种人,于她来说是她永远也够不到的云端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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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间她中了刘氏的算计,虞栖枝慌乱间推开隐僻处的幽静客房,只求暂时藏身不被人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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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那里见到了裴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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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栖枝恳求他,让他帮帮她,借她躲一会,但说着她就贴着人,往他身上软倒,难以自控到连虞栖枝自己也觉得羞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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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璟面无表情避开。他看她一眼后,又攥住她手腕,冷声问是谁让她来的。虞栖枝茫然答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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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就把她往床上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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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栖枝不明白裴璟那样问的用意,只记得他衣裳前襟被泼洒上的酒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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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与欢愉,沉溺与虚假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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