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想起什…”见了虞栖枝有些苍白的面色和微微蹙起的眉,芳儿哪敢再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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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恢复从前的记忆,能回想起多少来,这些事,总归没有小姐的身子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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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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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夜,虞栖枝依旧是独自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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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受到了白日的刺激,或许是孤枕不易眠,虞栖枝在半梦半醒之间想到了韩姨娘,想到了她们从前在洛县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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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想到了封青凌温和暖煦的少年时的样子。见到凌哥哥的模样,虞栖枝在睡梦中也不由轻轻弯起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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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中却忽然响起一道冷酷低沉的声音,对她说封青凌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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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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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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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封青凌死了,那这些时日陪在她身边,与她耳鬓厮磨的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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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虞栖枝昨夜又梦魇了一整晚,天色尚未完全亮起,裴璟绕路赶来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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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吵醒她,他动作很轻推开屋门,在门口解下佩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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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该在榻上补觉的人却醒了,或许是一夜未眠。听见动静,她走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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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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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线暗淡,裴璟忽然有些看不清虞栖枝的神色,他听见她嗓音很轻地喊出了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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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璟顿了下。“你都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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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垂眸看向她,语气平淡:“阿潆,再多装一会都不愿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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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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