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往常的乖顺模样。裴璟却在她眼底看到一闪而逝的屈辱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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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与虞栖枝,两人之间再无需言明的是,自裴璟从池子里把她捞出来的那一刻起,虞栖枝就注定再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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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我的妻子属实是辱没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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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烧侯府,拿箭射我。”裴璟眼底森冷,他迫使她仰头看他,“虞栖枝,究竟谁借你的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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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烫的眼泪一滴滴砸落在裴璟的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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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栖枝没有说话,她的神色凄惶,不复方才的坚定模样。好像遭人抛弃的可怜小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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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长得很漂亮,越少的装饰越能凸显她的漂亮,也因此,此时虞栖枝素衣湿发,跪在他腿边瑟瑟发抖的样子,反倒有种别样的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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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璟眼眸微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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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他也不想这么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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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虞栖枝不图钱财,不图侯府的权势,也不图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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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图他跟她从前的爱人长得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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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么荒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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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虞栖枝就是这样一个荒谬的人,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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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世子夫人你不爱当,那你,就去当个婢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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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满是讽意的低沉嗓音在她头顶响起,虞栖枝讶异抬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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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上裴璟那双沉冷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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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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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夜后,虞栖枝被送往长安城内的一处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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