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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裴璟丢下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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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嬷嬷如蒙大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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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璟想到方才严嬷嬷当着妹妹裴幼凝的面,说的那些脏词,他微微敛眉,看向裴幼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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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幼凝心中自责,认为都是因为自己才连累嫂嫂被训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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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哥哥看过来的视线,她连忙摇摇头,示意自己刚才严嬷嬷的什么话都没听到,又很自觉地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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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中,唯余裴璟和虞栖枝,还有几名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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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渐暖,池水却依旧寒凉。裴璟的衣裳也被水沾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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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栖枝脸颊是湿的,眼底也是湿濛濛,她抬眼看他,眼睛不安地眨了两下,带着一点迟疑与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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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璟将虞栖枝放下,眸光淡淡:“穿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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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下人将虞栖枝的鞋袜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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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虞栖枝有些犹豫,抿唇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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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璟唇角勾起一点弧度,终于散漫地笑了笑:“不然还要我帮你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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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我穿。”虞栖枝很快穿好鞋袜,弯起眼向裴璟笑得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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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栖枝向来是给个台阶,她就下得很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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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彼此心照不宣的是,之前在庭院中那场不愉快的争执,就算是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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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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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虞栖枝让人去请裴璟一道用晚膳,裴璟人却不在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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