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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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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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什么都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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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对自己也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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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睡到大中午，早上的时候，孟为鱼可以感知到睡在旁边床上的宁坞静悄悄地离开了。正如他昨天说的一样，他要去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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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为鱼在吹着空调的夏日，莫名感到了一种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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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门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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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为鱼继续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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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我整个灵魂都给你，连同它的怪癖，耍小脾气，忽明忽暗，一千八百种坏毛病，它真讨厌，只有一点好，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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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一只温暖的手放在睡着了的孟为鱼的额头上，然后温柔地往后摸了摸他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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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要是有人靠近，孟为鱼恨不得每一根头发都随着他的理智一起拉响警戒线，但是他隐隐约约觉得这个人是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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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可以靠近我的人，是可以随意触摸我的人，是我驯服后唯一可以无条件信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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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靠得太近，孟为鱼甚至能听到他咬牙齿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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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又对你恨得牙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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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手离开了孟为鱼的脑袋，孟为鱼因此喉咙发出了一阵咕噜咕噜的声音，因为想要说话，无法说话，就像是小动物的咕噜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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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在你可爱的份上，这次还是原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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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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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为鱼几乎想要下意识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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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哪里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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