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一股瘆人的气息。他的嘴巴几乎凑到孟为鱼的耳朵旁边，阴森森地说：“我连夜赶飞机回来，一路上担惊受怕，现在不太能控制自己的脾气，你最好不要再说些惹我生气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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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是孟为鱼印象中的沈舟渡，阴沉的、把所有的情绪都隐藏在淡然的外表上、实际上拧巴又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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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为鱼抿嘴，深思熟虑一秒钟，然后顽劣又无辜地说：“如果我说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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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舟渡咬牙切齿，但是奈何担心孟为鱼现在的身体情况。不敢碰著磕着他，于是乎，最后只能侧过头，用脑袋在他完好额头上轻轻地敲了敲，随后转头，气冲冲地离开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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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为鱼目送他离开，手从被子里抽出来，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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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手间内，水流声哗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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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坞一出门，就被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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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舟渡站在洗手台前，正摘下了眼镜，阴沉沉地看着镜子前的自己。他的天然发色偏浅棕色，瞳仁更是仿佛戴上美瞳才能拥有的浅蓝色，拥有如此非东方人的特征，他的长相却典雅又英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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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小渡，你也来上厕所吗？”宁坞小心翼翼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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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照镜子。”沈舟渡从镜中瞄了一眼身后的人，随后拿回眼镜，戴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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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一起生活久了，你被小鱼传染自恋了。”宁坞察觉到气氛的僵硬，连忙扯出一些沈舟渡爱听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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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长得也不是很差吧。”沈舟渡无端端关心起平时根本就不在乎的东西，阴沉地扭开水龙头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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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止不差，这颜值，印在海报上，愿意接传单的人可以多几倍。”宁坞来到沈舟渡的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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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舟渡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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