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蒋，”蒋屹平缓了片刻，还是有些喘，“来给杜宜安补课的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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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石无声地倒吸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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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庭政没什么反应，甚至连眼神都没有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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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教授，”他垂着眼睫，瞥着他，把扳指戴好，手指顺着那边缘轻轻游走，“给高中生补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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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规定不能补吧？”蒋屹说着动了动，但是因为跪的时间太久，双腿麻木，没能顺利地站起来，“请问我能起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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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石看向杜庭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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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庭政抬起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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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石连忙上前一步，扶蒋屹起身，又给他松开绑手的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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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蒋教授，没伤着吧？”金石非常抱歉，客客气气地小声解释，又把下属提在手里还好没扔掉的烤梨还给他，“实在是凑巧，阴差阳错，我向您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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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屹的膝盖跳痛，手腕也针扎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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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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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晨曦初升，从圆窗上照进来，把他瞳孔映得浅了一些，显得唇色愈发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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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我可以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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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石又看向杜庭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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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庭政一直看着蒋屹，直到这会儿才移开目光：“叫医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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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石要去扶蒋屹，不等有所动作，只见蒋屹整理了一下衣服，拒绝道：“不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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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提着那盒散发香味的烤梨，指了指里面桌子上的手机:“可以还给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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