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态却完全不同。
陈已秋混沌的脑子逐渐清晰,就在她要推开他时,一直握在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
乍然响起的铃声斩断了欲望的网,如同发情的男人也停下了动作。
陈已秋睁开眼,心口跳得剧烈,她大口喘息着,看着来电显示,鼻头骤然一酸。
那些隐忍许久的委屈就如同开了闸的堤坝猛地泄出。
她终于抬头怒瞪了一眼近乎疯狂,忽视她意愿亲吻她的男人,随后她愤恨地拍打他,“你放开我!你这个禽兽!”
于梓然好像终于抽回些许理智了,他顺从地松开手后,陈已秋再使劲地补了一脚,男人瞬间蹲下身按着脚踝,疼地倒吸几口凉气。
陈已秋看向他,大眼睛里裹着泪水和嗔怒,“这一脚是还你刚才咬我的!”
说罢她头也不回地转身进了楼。
她没去摁电梯,而是进了楼道间。
铃声响了很久,一直到最后一秒才被掐断。
陈已秋坐在阶梯上,手机蓝光映着她泛红的眼角,那双眼仿佛刚从低处爬起,还带着倔强的湿意,格外令人心疼。
未接来电安静地转作通知,浮在屏幕上方。
“常予盛”叁个字像清风从心口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