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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央想起上一次见陈嘉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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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自己生病了,在家里缠着哥哥不让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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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双目紧闭,身体不受控制的发抖,涌起难受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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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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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嘉屹抱着她把她放在床上,倒了温水给水央喂药,又给她盖严被子,水央抓他的手,不让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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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嘉屹眼眸多了纵横交错的血丝,看上去很疲惫。穿着的那件白色衬衣被水央哭得也是皱巴巴不成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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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着凉毛巾给她擦汗,耐着性子哄妹妹,眼里满是不忍和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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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睡一觉,哥哥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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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央泪淌下来,洇在枕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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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明天还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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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尚未成人,哥哥就已经长大了,他要出国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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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央知道那个国家,在另一个半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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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的地理课上,老师曾提及此时的彼处正处于炎热难耐的盛夏季节。听到这里,水央不禁陷入沉思,为何地球要和陀螺一般永不停歇地旋转着。每天清晨,她机械般背着书包上学,太阳从东方缓缓升起;傍晚则又渐渐西沉而去。而她内心深处那个小小的世界似乎亦如这般转动不止,转出春夏秋冬,昼夜交替的日月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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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要把她哥哥也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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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央觉得好痛好累,她依赖他,舍不得他。她在全是冷水的浴缸里泡了两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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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时间的浸泡使得水央身心俱疲,但更令她痛苦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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