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压到她,下意识用手撑在水央身体的两边。
语气听起来很是委屈:“哥,其实我最近心情很不好,所以才想去喝酒的。”
水央泫然欲泣,抽噎两声便开始她的表演:“我知道哥哥担心我,可你给我装监控,不就是不信任我吗?”
她依偎在男人宽阔的肩膀上,嘴里说着示弱的醉话,心里却无比平静。柔和灯光洒落在她的面庞,映照出她那漂亮冷淡的眉眼和清明的眼神。
他语气甚是平静,徐徐为自己解释:“没有不信任你,但你最近确实不听话。”
“是我不听话吗?”
陈嘉屹心脏微微抽缩了下,顿时缄默地说不出话。
女孩儿难过地假意撇开眼,“算了,有了前车之鉴,哥哥是不可能原谅我了。”
水央没说话,依赖的蜷缩抱着他,抬起右腿的膝盖向前微微顶到他的腿根,在他怀里吐气如兰。
“监控的事,哥哥也知道你不开心,我现在回来了,会把它关掉。”
她长得越来越大,他就越来越和自己的恐惧和不安作斗争,如同
他想,他会在之后为她筹谋好一切,没有人会比他对她更好,他可以永远不结婚,只要她待在他身边。
最后一次赌注,水央在心里想。
窗外星光稀疏,水央的兴致如同退潮的海水,她玩得已经有些意兴阑珊,来来回回就这么几句话,听话,乖,待在他身边……
她把头从他身上侧开,逃避开束缚她的枷锁,有些懒散厌倦地闭住眼睛装睡。
夜深,他把妹妹抱着放置在床上。
周围只有一件昏黄的壁灯散着光。
他有点忍不住,却只将唇覆印上水央的额头。
他的不安快要溢出来,陷入自疑的消沉中,不松开她她好像会变得难过,松开她他又患得患失。
他不想顾此失彼,在徘徊和犹豫之间把水央推得越来越远,他只想她在他身边。
“哥哥好想你。”男人眉眼温柔,轻声说。
没有回应……
夜晚过于寂静,鱼缸中的金鱼在水中轻轻摇曳,它们的鳞片在灯光下很漂亮,仿佛是唯一能听到他思念的生灵。但也只能记住那短暂的七秒,随后便将一切遗忘。
她没有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