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滚滚包子从蒸格上拿下,顺带问从客厅里走来的人:“吃饭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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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斯年把钥匙收进口袋,应了声,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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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多下班,还没有饭吃,陈白向自己这位好邻居投去了同情的视线,问:“吃两个包子吗?刚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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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邻居说不用,习惯性拒绝了:“回去还有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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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点多下班后甚至还有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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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之前一天打八份工的人,陈白深切理解打工人的难处,安慰拍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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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位邻居哥长得有点过高,他拍肩还得把手抬高些,并不打算为难自己,所以拍肩也就两下,他之后迅速撤回了抬起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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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之后,好邻居获得了装着俩包子的盘子x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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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这带回去就可以边工作边吃了,”陈白略微思考,之后又嘱咐说,“盘子记得下次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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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这空得可怜的橱柜里,每一个盘子都是珍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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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邻居哥回去还有工作,他并没有多浪费人的时间,交过包子后就放人走了,在大门关上前顺带说了句“早点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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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不是关心的嘱咐,只是一句美好的祝愿,希望天下打工人都能早点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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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关上,重新站在昏暗楼道,许斯年手上拿着不在意料之中的盘子,耳朵边终于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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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厨房的杂乱声响,没有蒸汽,楼道里一片寂静,外面是浓黑的夜,这个时候他终于又重新认识到,这是凌晨两点的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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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他的这位邻居没睡觉,在做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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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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