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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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低着头，下巴恨不得戳进脖子里，“钟主任，我们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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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都别走，闲得慌就给我加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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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有苦难言，只想骂自己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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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培生灰头土脸离开，钟严脑子里还是徐柏樟的种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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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特意穿西装？能当飞行员的视力戴眼镜？万年不社交的人突然注册微信？还发奇怪的朋友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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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不熬夜的人，大半夜给他打电话咨询买车的事，还特别强调要宽敞、透气、舒适的车型。这么多年他都步行上下班，也没社交旅行需求，买车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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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着急到，一大早就去了4s店，眼都没眨直接提车上牌了。还专门问他周边环境好、口碑好的饭店，他不是不喜欢在外面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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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他一个老梁，最近干嘛呢？千年老树开艳花？哺乳动物到了求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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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古董回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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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行僧还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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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两点五十，于清溏出门前收到了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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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柏樟：「我到了，在你家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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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正要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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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柏樟：「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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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清溏走出单元楼，和徐柏樟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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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穿了件深灰色西装，和昨天相比，今天这身要休闲些。他双手插在长裤里，头发乌黑，梳得整齐，鼻梁上照旧架着那副金框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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