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后的金灵卫官邸静如止水。糙汉梁攒在屋内来回踱步,表情盛怒,怒不可遏,举起的双拳欲砸向书案,又不得生生忍回来,气得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的无法发泄,硬生生把自己的脸憋得跟烧红的铁块一样通红。
“苏屿,还没找到付离?”
金灵卫左统领苏屿摇头,“付离最后一次出现是在大理寺。那晚早已经有九门楼的刺客等候在大理寺。付离与九门楼刺客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绝杀,付离恐怕凶多吉少……”,已经三天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以付离的身手,岂会是九门楼绝顶刺客的对手?
“臭小子,亏我那么看中他。有意培养他成为右统领,他却陷我于不义之中,饱受责难”,屋内响起了梁攒的愤怒咆哮声,隐隐约约有震荡屋顶的趋势。
“统领”,苏屿迟疑了一下,“九门楼的刺客都是绝顶杀手,从不失手。付离在刑部天牢中,不问任何理由将唐云意带走,是否冤枉,已经不重要了。他们越狱了,天枢爆炸案就跟他们有关系了,只有思路一条。在九门楼的罗网之下,他们还能脱身?”,没准过几日,河边会浮起碎尸片,这是就门楼惯用的凶残嗜血手段,令人发怵。
昏暗的光线投在梁攒阴沉如水的半边脸上。听完苏屿的分析,他脸上的愠气慢慢褪去,一股浊气从胸腔里呼出来。“苏屿,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老子的头上已经悬了一把铡刀,付离劫狱,老子的头上又多了一把。九门楼的人估计很快找上我”,梁攒忽然忧心忡忡,疑神疑鬼,“没准他们已经暗中盯上了”,梁攒一惊一乍,拍桌而起,“九门楼该不会以为是我指使付离劫狱?”,梁攒惊恐的眼珠外凸,仿佛受到了巨大的撞击。九门楼刺客千面万象,恍若鬼魅,无所不在,似幽魂之附身,言论出入,难逃其耳聪目明之威。鹰视狼顾,朝野皆知。
梁攒脸上蓦然露出像便秘一样的慌张神色,脸憋成了土陶色,“九门楼的罗网无处不在。苏屿,你说我上次蹲茅厕的时候,木头年久,横断坍塌,我掉茅厕的事,是不是记载九门楼的罗网里?”
苏屿咬着口腔里的软肉,脸色憋成铜红色。当当金灵卫统领掉茅厕的事,金灵卫已经憋洗脑般的忘记了。如今当事人再次提起,往事强制冲入大脑,历历在目。梁统领当时臭不可言,人人避之。
“统领,说不定您在九门楼的罗网上早就赫赫有名”,苏屿暗笑。某年某月,金灵卫统领掉进茅厕,全身污秽,受人耻笑……
梁攒挥手,腮边胡掩饰了他的情绪,他尴尬的咳了一下,“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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