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榻上烧得脸色发红,迷迷糊糊的陈婉茵,弘历突然感到心中一阵难受。
伸手摸了摸陈婉茵发烫的额头,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蚊子,转头看向一旁的顺心,声音冷厉地斥责道:“你们究竟是怎么照顾主子的?”
顺心和琉璃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顺心声音有些颤抖地解释道:“王爷恕罪……格格她昨日傍晚开始就突然发热,呓语不断,奴婢们请了府医来看,说是格格心悸受惊,才会高热不断,奴婢已经给格格喂了药,只是何时醒来,奴婢们实在不知。”
“心悸受惊?”
不需要顺心再详细解释,弘历已经自己脑补了许多,只觉得给阿箬掌嘴三十还是轻了些,应该再加三十。
想着后院被她欺负,暗地里磋磨的侍妾,还有昨日她大言不惭说的那些话,弘历就想到婉儿应该是害怕,生气,才生病了。
“你们先出去吧,爷看着婉儿。”
弘历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不打算责罚她们,但也不想见她们杵在这儿碍眼。
将顺心和琉璃两人打发出去后,弘历才拉起陈婉茵滚烫的小手,凑近亲了亲她微微发白的唇瓣:“婉儿,快些醒来吧,欺负你的人爷已经给她教训了。”
另一边,退出主子房间的顺心和琉璃,以及梨花院的其他几位奴才,被王钦派来的太监叫去了王府花园那边,说是与其他各院的奴才一块儿观刑。
几人到时,花园那边已经围满了人,顺心从一处人比较少的地方挤进去,便看见被绑在长凳上,嘴里塞着破布,眼里满是恐惧,涕泪四流的婢女。
跟在她身后的琉璃,也认出了那婢女的身份,凑过来道:“顺心姐姐,那不是常常跟着阿箬欺负、挤兑人,背后编排主子的茵灯吗?她这是做了什么要命的事?”
被主子杖刑,还叫全后院的奴才观刑,就算她侥幸活了下来,恐怕是很难在后院里活下去,毕竟一个被主子厌弃的人,谁都可以踩一脚,还能跟以前一样,耀武扬威吗?
顺心冷哼一声,心道活该。
奴才就该有奴才的样儿,整日捧着阿箬的臭脚,有事没事喜欢挤兑人,给别人使绊子,做尽了缺德事,现在被主子责罚,也是她咎由自取。
刚想着,顺心听到一阵撕心裂肺的喊叫声,随后又变成呜呜咽咽的求饶声,所有人循着声音望去。
就见平日里嚣张跋扈的阿箬,被两个力气极大的嬷嬷扯着,丢到了茵灯面前,随后王钦冷冷地公布了阿箬的所作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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