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昏暗烛火下的妇人正是修竹,她奉命来送冯真真一程。
听到冯氏主仆已上了马车,正坐在那安静闭目养神的修竹缓缓睁开眼睛,刚好同冯真真那双蕴含着未知和迷茫的眼眸相对。
“冯大娘子,这是令尊托我转交给你的盘缠以及身份文牒。”说着修竹便将座下的一个小包袱拿出来,而后郑重的将包裹朝冯真真递了过去。
冯真真赶忙将包袱从修竹手中接过,她顾不上打开而是小心翼翼的问:“夫人,您是?”
短暂打量面前的年轻妇人,冯真真确定眼前人是自己不曾认识的,对方能被父亲信任可见同冯家关系非比寻常。
面对冯真真的询问修竹淡淡道:“你无需知晓我是谁,我只是受人之托而已。冯大娘子,从今以后你跟开封跟你的父母兄弟就再无瓜葛了。若你后悔的话还来得及,我给你一炷香的时间。”
冯真真无奈苦笑:“走到这一步了,我哪有后悔的余地了。我当初答应父母金蝉脱壳逃离高家,我便做好了完全准备,甚至想好了最坏的结果。麻烦夫人替我向爹爹,母亲,哥哥们带句话。”
冯真真凝眉沉思了许久才又开口:“就说真真不孝,不能在二老膝前尽孝,希望哥哥们多多在二老膝下承欢。真真会好好珍惜重新来过的机会,不管将来前程如何,我亦无怨无悔,甘之如饴。”
对于冯真真而言离开父母和她熟悉的开封又如何?隐姓埋名又如何?至少她不用继续跟个活死人似的度日如年,想到为高斌守寡的这两年多自己活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她明明还不到二十岁啊。
本朝是允许寡妇改嫁的,只因冯真真嫁的是东宫太子妃的弟弟,她便失去了改嫁的资格,只能年纪轻轻便夜夜独守空闺,无依无靠。
冯真真只想有个知冷知热的夫婿陪伴,再生个一子半女的,后半辈子好有个指望。
修竹看到冯真真的孤注一掷,她心下竟然由衷的对面前这个瘦弱单薄的小女子生出了些许钦佩来。
“冯大娘子,我会替你将你适才所言一字不漏的带给令尊令堂以及令兄们。山高水长,后会有期,望珍重。”
修竹缓缓起身将自己腰间的一把软剑解下来塞到冯真真手里:“防身用,我知道冯大娘子略通武艺。靠人保护终究不如自保,你说呢?”
“谢谢夫人的赠剑之恩,真真会保护好自己的,望夫人珍重。”冯真真利落的将软剑谢于自己腰上,而后朝修竹重重的行了一礼。
这两年冯真真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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