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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她查看一应婚礼所需品的时候,只见赖凤鸣一脸黯然的走进来,冲口就是一问:“爹他走了,你可欢喜?”
赖夫人闻言,一怔后,平静的道:“与其不死不活的,不如早些走了的好……”
但听赖凤鸣,带着哭腔,大声诉道:“爹是形神俱灭了!他就在我眼前,一点一点……一点一点的消散不见了!”
赖夫人听后,深吸了一口气的同时,紧绷着着身体,转头看向赖凤鸣,问道:“那是他来见你最后一面的喽?那你也应该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对吧?”
她说着,自说自话似的点着头道:“那很好……很好啊……”说着,微昂着头,漠然的从赖凤鸣身旁走过,出了库房。
赖凤鸣则在扫视了一眼满地的喜庆物品,苦笑一声后,转身离开了库房。
……
且说赖夫人,回到房间,关上房门后,再也绷不住情绪,冲到妆台前,挥手扫掉上面所有物件后,双手握拳,捶向台面后,仰天恨问道:“赖澄山!你就这么的厌弃我吗?形神俱灭前,都不愿见一面。是,我承认,当年是我耍了手段,那也是因为我对你一见钟情,无法自拔……我对你的心意,你是真不懂?还是不愿意懂?你我夫妻多年的情份,难道就抵不过你们的匆匆一面吗?赖澄山,你到底是钟情于她的人?还是只喜欢我们相同的那张脸?你为什么不回答我?为什么连个答案都吝啬给我?”
她说着,已泪流满面。
转而,她又自嘲着笑了起来。
片刻后,她收敛了笑,抬手抹去了眼泪道:“你形神俱灭,倒是一了百了。不值得的,终究是我。好!你既绝情如此,我也无谓自寻烦恼……你有你的凤鸣,我有我的布衣,且看我们的儿子,孰强孰弱吧……”说罢,没事人似的打开房间,走了出去。
……
唐府,
唐家夫妇的卧室里,唐夫人正在向夫君碎碎念。
但听她念叨:“唉,蕴仪也真是的,明明有脱身的机会,偏就这么给放弃了……是,被退亲是不太光彩,可说白了,也没什么可诟病的嘛……又不是她德行有亏,遭夫家嫌弃,是那个赖布衣获罪嘛……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何况他们不过是定了亲罢了……”
但听一直没吭声的唐赞善,以说笑的口吻问道:“噢,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那如果为夫有朝一日,相逢劫难,你是不是会舍了为夫呢?”
话音未落,就见唐夫人,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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