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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感受到,他力量流逝的很快。
今天,从前那个高高在上的祭司,会以一个极度难看的姿态,死在海洋中,随着鲜血流淌,永远的伴随在谭钦身侧。
活着对客南越来说,是奢靡的。
死亡并不是他的解脱和归宿,他依旧有放不下的人——谭钦。
只是他不想再令谭钦感到难过了。
尾骨的疼痛,谭钦的眼泪,所有都像一把刀剜在谭钦的血肉上,这些都是客南越所做的事,无一不令人感到绝望和痛苦。
痛苦才好,痛苦会伴随着憎恨。
尼罗水湾的夜晚很暗,在1号监狱里所有鲛人被迫工作结束,回到房间里时,客南越的鱼尾,被锋利的尾巴一遍遍的划开,高贵、稀有的白色鱼尾上全是血迹。
客南越在疼痛中失去意识,依旧面不改色。
他微微蹙眉,脑海中,是谭钦的逼问与疯态。
他怎么会没有为谭钦动心过呢?
大祭司无所不能,没有什么示威的必要。
骨坠是他要留着的。
就好像谭钦永远在他身边,嘴里说着让人耳红心跳的话,求他爱他,求他做。
客南越当然爱他。
爱才会希望人往前走。
大祭司是很难做的,客南越做了千年万年,他自认为对得起整个鲛人族,却唯独对不起谭钦。
客南越的小拇指指骨微微抽动,这只手的指骨已经没了,被他做成了锋利的鱼骨匕首,划开了谭钦的血肉,将里面属于他的东西剔除干净。
将他自己从谭钦心里剖干净。
谭钦干干净净。
他的小疯子,干干净净。
12月02日,客南越因伤口感染难以治愈,被拖离了1号监狱,丢入了鲨鱼最多的区域里,成为饲料。
……
谭钦坐在宫殿里,他看着族群中长老递交上来的琐碎事,有些心烦。大祭司并不好当,客南越在的时候,总会帮他处理。
客南越被他送去了1号监狱,谭钦自己处理的所有文书。
处理起来有些费力,但也算是充实,尤其是在尼罗水湾陷入一片黑暗后,他睡不着,就开始处理文书,忙碌会令他少想客南越。
这很有效。
可今晚,他的心脏跳动的很快。
是那种不安的悸动。
谭钦感受到了他尾骨的移动,眉头微蹙,他想……是客南越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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