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何错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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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然望去，就看到钱鹤鸣单手杵着从中庭断掉的长剑，双膝跪在石辰的身前，左臂竟不翼而飞，整个人精神恍惚，仿若雕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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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石辰带血的长剑则是斩在钱鹤鸣的膝侧，破开了地板，不远处还有一只由自抽搐的断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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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张鹤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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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在石辰那一剑斩下之时，钱鹤鸣终于感受到了亡命的惊恐，刚刺出的长剑收回，格挡于眉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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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一剑力量大的离谱，大的超乎钱鹤鸣的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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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觉这一剑压来时，疲惫的身体便已经承受不住这一记恐怖的斩击，双膝以软，就此狼狈跪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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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即他便发现手中的长剑在弯曲，超过了九十度，然后就如所有收到过量压迫的脆姓金属一样，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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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鹤鸣只是本能中的向一旁侧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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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辰的长剑没有斩在钱鹤鸣的眉心，却是斩在了钱鹤鸣的左肩头，那件皮甲在他的剑锋前和宣纸没什么区别，温热的鲜血喷到脸上，就像一个逆流的瀑布，然后染红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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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辰幼年时的逃亡中杀过人，所以对这种生死之间的危机有着近乎本能的抵抗或者说是反击，这种血瀑布他也看的有些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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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今天他本不想杀死钱鹤鸣，也不想弄成这种结局，却因为对方咄咄逼人剑招带来的危险感觉，让他甚至忘记了这还是在学校，只是一场击剑比试，却已然动用了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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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晃过神的钱鹤鸣低着头，英挺的眉头皱着，察觉到自己竟然跪倒在石辰这个贱民身前，几乎满载的耻辱让他想要开口怒骂，但右肩传来的痛楚却是让他忍不住侧头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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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眼，就看到了身前不远处那只躺在血泊中尤自抽搐的断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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