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理找得好,即便他是李建昆的爹,他又没招谁惹谁,别人先招惹他,打了他还站着理哩。
这几天晚上他都要小酌几杯,每每喝高兴了,趁着老婆子不在时,就会扫向其他忧心忡忡的人,拍着小儿子的肩膀,来上几句迟来的人生教诲。
比如,李建昆你要是像条土狗样夹着尾巴回来,以后别说你是老李家的崽儿!
比如,干,撸起袖子干,搞死搞残!
比如,有啥好怕的,最惨不过这个国家待不下去,国外的牛排难道不好吃?太平山的庄园不够宽敞?有钱就是大爷的社会,不最适合咱们家?
李建昆说,啊……你说的都对。
沈姑娘的脑子和涵养,不允许她给公公甩脸色,只敢在晚上两夫妻躺在被窝里时,颇为无奈地问,真是你亲爹啊?
礼拜天。
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静静等到天亮后,李建昆轻手轻脚掀开被子,下床时,轻轻吻在沈姑娘的额间。等他穿好衣服离开房间时,床上的睡美人睁开没有半分睡意的大眼睛,眸子里的担忧之色更浓。
只是,该说的话都说过,她绞尽脑汁能提供的想法,也全告诉丈夫。
她挺想跟丈夫一起去面对,委婉地提过,却被丈夫一口回绝。
事到如今,她能做的似乎只有对丈夫说声“加油”,可是她能想象到,就连说这两个字时,她也很难展现出灿烂笑容,给予他任何自信鼓舞,所以不如不打搅,让他专注于接下来的事。
不盼望今天晴空万里,至少不要乌云蔽日啊,姑娘内心祈祷。
富贵和何冬柱都起得很早,一个在小院里打一种慢腾腾、好像苍蝇都不打死的拳,一个蹲在屋檐底下看打拳。
见李建昆快洗漱好,何冬柱取来车钥匙,说先出去把车发动。李建昆摆摆手,示意他不用跟去,也就几步路的距离,他出门吃个早餐,一路溜达过去时间正好,还打趣说担心车被人砸了。
何冬柱想不通他怎么还笑得出来。
“你也不用跟着。”李建昆望向凑到身后的富贵。
富贵瓮声瓮气道:“我怕你被人打。”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滚蛋!”李建昆瞥他一眼,没好气道,大摇大摆出门。
富贵仍然跟着。
不知不觉之间,富贵对他的态度显然发生变化,要换以前,京城首善之地,富贵才懒得跟着,这大冷天的,猫在家里看黑猫警长不舒坦?前几天李建昆去燕园时他就没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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