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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雪越下越大,地面上积了一层,有一个指节那么厚,脚踩在上面,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莫鬼鬼被一名禁军抗在肩膀,跟在最后,眼睛只看得到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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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莫泊桑尸首上滴落下来的血迹,逶迤了一路,如同一朵朵开在枝头的朱砂梅,红的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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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会遭到报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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凄厉的声音响起,莫鬼鬼趴在禁军的肩膀偏过头,就见敞开的梧桐殿大门内,莫浩的妻子抵在侍卫的刀上,倒在了血泊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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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嫂!莫安,你这个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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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鬼鬼白日里疑惑的木门一样的东西,此时终于知道了它的作用,顶部铁链上绑着一柄铡刀,莫致雅、莫致敬、莫宁许三人被绑在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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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台边的台阶下,莫致远与莫浩赤着上身,跪坐在地上,后背蜷曲,头抵着台子,看上去像是跪拜的姿势,裸露的身上满是伤痕,冻得青紫,显然早已没了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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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浩妻子的尸首旁,躺着一位月白宫装的女子,脸上满是碎瓷片,血肉模糊,已然看不清面容,从其着装与身形上来看乃是莫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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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平一行人进来后,将莫泊桑的尸首丢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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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鬼鬼被禁军甩在台阶上,转了半圈之后趴在雪地上,胸中一阵闷哼,扳指混合着血被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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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五,你没事吧?”莫致雅在台子上焦急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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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鬼鬼摇摇头,手撑在地上,盖住扳指,指头借着袖子的掩盖,扣在地上,挖出下面的泥土,死死地将扳指埋在里面,呼伦地埋上土,才撑着台阶坐起来,用袖子擦干嘴角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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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见到满是鲜血的手掌,抓起一捧雪,在手上搓着,想要洗去上面的鲜红,可指缝内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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