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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时间,足够易华伟将这个世界的粗浅轮廓刻入脑海,也足够傅君婥处理好不算致命的伤势。她履行了向导的职责,提供了易华伟需要的基础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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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日清晨,易华伟推开房门,隔壁傅君婥的房间已然人去楼空。桌上只留下一锭银子,算是付清了房费,再无只言片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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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华伟站在空荡的房间门口,眼神没有丝毫波澜。空气中残留着极淡的血腥气和傅君婥特有的清冷气息,方向指向东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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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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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君婥的动向,她的伤势,她提及长生诀时的微妙神情,以及她对宇文化及的仇恨和某种未完成的使命(刺杀杨广失败后的不甘),种种线索汇聚,指向那座运河枢纽、繁华与混乱并存的东南大城——扬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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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必然要去那里,或许是为了联络同门,或许是为了隐藏行踪,也或许……那里有她认为更安全的地方,或者…完成她的命运(还未相遇的寇仲、徐子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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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华伟并不在意傅君婥的不告而别。她已完成了她作为“信息载体”的使命。萍水相逢,各取所需,仅此而已。她的生死,她的恩怨,于他如浮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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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长生诀,却像一颗投入深潭的石子,在易华伟古井无波的心境中,漾开了一丝细微的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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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练成……直指天地本源……甲骨天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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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华伟走回自己房间,站在简陋的窗前,望着洛阳灰蒙蒙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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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十年的宰相生涯,斡旋于朝堂诡谲;一百二十年的帝王岁月,掌控着亿万生灵的命运。权力巅峰的风景,他早已看透、看腻。九五之尊,一言九鼎,生杀予夺……这些曾让无数人疯狂追逐的东西,对他而言,不过是漫长生命中的一段经历,一个已经通关的、乏味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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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霸天下?逐鹿中原?重建一个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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