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罗用刀尖挑着火盆里的木炭,火星四溅,落在褪色的虎皮披风上。披风边缘已磨得毛糙,露出底下暗红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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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忘了三年前沧州那次?福威镖局能在江湖立足几十年,靠的可不是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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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阎罗突然抬头,窗外的雪片扑在脸上,睫毛瞬间结满白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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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把'铁算盘'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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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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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喽啰应了一声,快步走出大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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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一阵拖沓的脚步声传来。一个佝偻着背的老者拄着铁杖进来,杖头包着的铁皮在地面拖出刺耳声响。老头左眼蒙着白翳,右眼却精光四射,眼尾布满蛛网状血丝。腰间挂着的黄铜算盘足有半尺长,算珠边缘被摩挲得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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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算这笔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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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罗将刀尖指向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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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算盘枯瘦的手指在算盘上飞快拨动,每拨动一下,算盘珠碰撞声就像敲击在人心上。半晌,独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七成把握。但需防三路人马——黄河帮、五岳剑派,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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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算盘突然压低声音,喉咙里发出咯咯声响:“官府的缇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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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煞一把捏碎手中的羊骨,骨渣溅在铁算盘脸上:“五岳剑派?岳不群那个伪君子也敢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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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罗冷笑一声,突然挥刀劈向火盆。燃烧的木炭如流星般四散飞溅,有几块落在铁算盘的袄上,瞬间烫出焦黑的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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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令下去,寨中兄弟全部备战。另派快马去拒马河,告诉蒋天寿——黑风寨要分三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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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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