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轻轻揭开竹编的蒸笼盖子。刹那间,白雾裹挟着麦香汹涌腾起,弥漫整个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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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作娴熟地将三个粗瓷碗摆在杉木桌上,碗里金黄的玉米粥正冒着细密的气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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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华伟蹲在灶台前,手持长竹筷,不紧不慢地翻动着面饼,不一会儿,焦香混合着葱末的味道便迅速填满了整个堂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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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飞燕被香味吸引,不由自主地凑到锅边,伸手就想去抓面饼。易华伟头也不抬,手中的筷子迅速伸出,精准地敲在了她的手背上,说道:“去摆碗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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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飞燕撇了撇嘴,小声嘟囔了几句,但还是乖乖地去摆碗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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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盈盈用布垫着陶罐,端来酱菜,青瓷碟里码放着切段的酸豆角,每一段都切得大小均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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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酱菜,任盈盈在易飞燕身旁坐下,轻轻揉了揉她脑袋:“你从襄阳过来走了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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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飞燕的腮帮子瞬间鼓得像小仓鼠,含混不清地说道:“四天半。在武昌府耽搁了。江夏县西二十里有片农庄,佃户说井水泛红半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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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华伟舀了勺酱菜,均匀地浇在冒着热气的粥上,沉声道:“接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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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飞燕咽下面饼,端起茶盏猛灌一口,清了清嗓子。拿起筷子,蘸着茶水在桌面上认真画起来,边画边讲:“起初以为是铁锈,可后来耕牛喝了那井水,当场就吐白沫。我觉着不对劲,顺着水脉往北找,在乱葬岗下风处,发现了一个土窑。夜里悄悄摸进去,好家伙,里面摆着二十几个大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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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盈盈正盛粥的手猛地一顿,脱口而出:“硝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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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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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飞燕说着,伸手从腰间锦囊里倒出一块暗红色碎石:“他们在炼朱砂。废料顺着暗渠排进地下水,下游三个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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