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是有想法的,要不然也不会同意我们改先皇遗诏。我们将事情做了,他面上不满恼怒,指不定心里高兴呢。陈青兕再出色又如何,有几个皇帝乐意见到臣子权势大于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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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敬玄目光灼灼直视裴炎道:“此事确实风险极大,却是唯一求活之路。左右不过是遗臭万年,不如死中求活,搏上一把,我们豁出去了!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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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炎缄默片刻,道:“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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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敬玄没有大喜,只有最后一搏的疯狂,低声道:“好,你去拖住陛下,想办法让陈青兕进宫。我去北衙调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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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多说,而是一步一步,若勇士一般,踏着一往无前的步伐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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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炎却没有那么淡定,而是如行尸走肉木讷的移动着,直至李弘所在办公的承乾殿映入眼帘的时候,才打了一个激灵,调头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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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跟着李敬玄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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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可否认,他是心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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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裴炎想到了河东裴氏,现在自己的罪不过是牵累几人,可真要跟着李敬玄疯,那一旦失败,不说灭族,至少他这一血脉都得受到牵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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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家主家一整条血脉会因他的冲动而消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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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结果裴炎不敢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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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炎出了皇宫,马不停蹄的向陈宅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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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青兕得到裴炎求见的消息,有些意外,但还是将他请进了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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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个在堂上,一个在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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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作以往,陈青兕面对裴炎来访,必定是亲自迎接的,这一次却是连脚步也没有挪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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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目光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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