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呈上菜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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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官一面布席,一面介绍菜名,到最后捧了一只碧玉小碗,碗中冰雪晶莹,凉气袅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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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官颔首道:“初夏炎热,特意制了消暑的清风饭。”见天子不语,便小心询问,“陛下若不喜,便换成八宝饭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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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玄夜自小养在宫中,对御膳自然了如指掌。他不想听女官再问,便用手指一叩御案,“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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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女官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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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席,便有内侍上前,执银筷一一试过,才躬身一礼:“陛下请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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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玄夜毫无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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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扫得座下一眼,见侍臣抱着厚厚的文书,正要退下,便吩咐道:“卿等留下用膳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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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名侍臣躬身而礼,犹豫道:“回禀陛下,臣等不过五品,与陛下共餐,是为大不敬,臣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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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玄夜不想听他们啰嗦,一摆手,道:“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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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臣如临大赦,抱着文书就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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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玄夜望着这满桌的山珍海味,突然觉得少了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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伺候用膳的宫人们垂首静立,无人敢看他一眼,更无人敢发出半个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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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策琢磨良久,也不知陛下到底在想什么,正要开口问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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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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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头忽然唤了一声,“传何良娣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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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策一个哆嗦,惊得抬头:“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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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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