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9章 生来好强,不甘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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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李玄夜再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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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伏在地上，耳畔皇帝的殷殷叮咛缓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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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记着，你是天子，当教化四海，垂训八荒，须公允持重，泽被万民……不可有软肋，不可受制于人，不可荒淫享乐，不可沉湎情爱……皇儿……”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朕把江山，托付给你……你要好好守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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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李玄夜心中一痛，他抬起头，却见皇帝半靠着御榻，双目微阖，似乎已经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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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眼眶一热，泪意迸出，他猛地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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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视线模糊，手指颤抖，伸到皇帝鼻下，又是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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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细弱，是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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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是又昏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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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德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低声提醒：“殿下，御医说，陛下往后，清醒之时会越来越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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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玄夜紧紧握住皇帝的手，泪水瞬间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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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宸殿广场，顾雍一人伫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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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后是宫殿，身前，是乌泱泱的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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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发突然，众人只知皇帝病了，生死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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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动静的人都不敢怠慢，当值的侍臣、内官、妃嫔、均纷至杳来，加上本来就困在宫里不得出去的百官，一瞬间如潮水般挤满了偌大的广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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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张脸都对着顾雍，想要他给一个说法：没道理皇帝出了事，你顾雍一人堵在门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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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不让进去探视，那好歹也得有句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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