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8章 传位太子

“嗯……”皇帝看也不看，只阖眼道：“制诏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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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薛锷躬身应了，尚书台负责诏令起草下发事宜，然也不是他一人能定夺的，还需转呈丞相，但现在……丞相乃是太子亲舅舅，应是也没有异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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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将卷轴小心翼翼合起，躬身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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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重归于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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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这才看向太子，见太子不知何时已跪伏在地，便温声唤道：“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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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玄夜伏地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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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靠在枕上，语气虚弱：“朕常年病着，朝中事务杂乱，多亏有你才能安闲片刻……这江山总是你的，朕早该歇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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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玄夜听着这谆谆之言，只觉心乱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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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撑着一丝清明，又问：“朕听说……秘书阁一案，赵昔微翻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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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玄夜心下沉重，沉默了一会儿，待将情绪悉数敛去，才道：“前朝事务，自有儿臣操持，父皇只管安心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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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皇帝眉心微锁，只说了两个字，便难受得紧了，断断续续道，“……朕知你……知你念着旧情，多有犹豫……然，此乃国事，不可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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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玄夜便抬起头来：“此案一则事关重大，二则证据缺损，三则涉及谶纬秘术，倘若随意定罪，恐致天下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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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罢……”皇帝说了这么多话，颇感虚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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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不肯就此打住：“……就算没有证据，赵子仪也留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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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有见皇帝这么决断无情的一面，李玄夜不由一怔：“按父皇的意思，杀无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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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冷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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