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时间像一朵霜花

，此时客厅的灯已被点亮，明晃晃地白炽灯刺得一夜未眠的林然眼珠犯晕，丝丝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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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薄的视线里若影若现的人影林然十分熟悉，实现远处渐渐明朗的轮廓看起来就很陌生，仿佛是一个站着的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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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然，你这是熬夜了？”女人严厉地说着，顺手还拍了一下林然的肩膀，这一拍之后，林然整个清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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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你怎么这么早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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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气那么热，睡什么懒觉，再说了我从小也没有睡懒觉的习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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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也是，不过现在这个时间也有点太早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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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然，这是你妈妈？”穿着兔子睡衣的于夏走近一步，客气地打了个哈欠，“既然是林然的妈妈来了，要不然我们聊聊房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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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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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哦，你就是那个自说自话闯进别人家的女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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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自己家。”于夏冷静地更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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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袁同志不作声，将带来的几个袋子放到餐桌上，又假装无视一般走回客厅，停在了遮盖书柜的大布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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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然的心跟着揪了起来，母亲袁海芳依然不说话，于夏也不说话，直到三五牌座钟“当”的一声捶向宁静的空气，半点钟声响起，时间仿佛裂开的冰，一朵晶莹无暇的霜突然裂出一道缝，时光就在里面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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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瞬间，这道缝就愈合了，因为林然不得不开口说点什么，他害怕，害怕老袁同志会对于夏说出些不好听的话，害怕两个女人吵起来，更害怕躲藏在布背后的一排书架会在夏日清晨从一个寂静的空间里重新闯入人类栖息之地。书的世界和人类的世界原来是可以这样分开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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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这是于夏，她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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