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警察和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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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孩子说的不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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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然虽然尽可能放慢语气，但声音中微微的颤抖他自己听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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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颤抖，警察也能感觉得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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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自己没有犯下任何错，分明是麻烦登门拜访，为什么自己说话也会忍不住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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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好像真的是他做错什么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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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感觉真的很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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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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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例行公事的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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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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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写的？双木林还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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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木林，然后的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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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几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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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然：.为什么警察要问那么多问题，自己看起来很不像好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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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可以拒绝回答呢？为什么警察在眼前的压迫力如此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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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08几岁了？听得清我说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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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个子民警提高了音量，他的声音从一开始就已经很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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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道口陆陆续续有人经过，这些人自然是清楚听到警察说了些什么，林然觉得这些眼神全都从房门钻入了这套房子里，现在死去的两位老人恐怕都能感觉到自己曾经居住过的地方被人在心里指指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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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久的不与人接触导致的结果就是对人这种动物变得十分敏感，眼神也好、语言也好，甚至仅仅是一些很细微的表情，都好像带着放大镜和扩音器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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