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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源看着自己身边和身后的人群,心中十分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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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以往的经验,只要他们这些大臣集体一逼宫,小皇帝就会惊慌失措,答应他们的全部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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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一次,似乎有些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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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祐樘没有急于表态,而是平静地注视着张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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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源久不见朱祐樘回应,心中不免有些忐忑,一滴汗水悄悄从他额头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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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身后的大臣们,也不能给他一丝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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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祐樘粗略一看,有十几名大臣站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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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六部的官员,有科道言官,还有五寺人员,分布极广,几乎个个衙门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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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祐樘沉默不语,直到朝会上陷入一种死一般的宁静之后,才环视朝堂百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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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人弹劾牟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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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官垂首不语,都不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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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祐樘冷笑一声:“若是没有的话,那就宣牟斌觐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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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礼监小太监连忙唱礼:“宣锦衣卫都指挥使牟斌,入朝觐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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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卫都指挥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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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源等文武百官,脸色巨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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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满身血腥的牟斌已经踏过了金水桥,来到了奉天门广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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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一个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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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身后,跟着一群凶神恶煞的锦衣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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