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江淮月何以至此跟着他们一起流放在这路上过非人的日子。
他当初身受重伤晕了过去,不然也可以在离京之前写一份和离书,也算不拖累江淮月。
想到这里,他无奈的吐了一口气,“对不住了,让你跟着受苦了。”
江淮月颇有点没心没肺的劝慰萧衍。
“我若是拿了和离书回到侯府,恐怕我那个好父亲一定会以我丢了侯府人的借口让我自裁,还不如跟着去流放,好歹也捡回一条命。”
江淮月也没说假话,按照他那个渣爹的德行,原主对于她来说完全没有利用价值了就能一脚踹开。
江淮月这样轻松的说出来,萧衍就心里更加不舒服。
他不仅什么都没了,连累家人一同流放去远在三千里之外的琼州,如今还双腿残废成了废人,什么也做不了。
萧衍沉默着在想着日后以他这样还能做些什么,而江淮月也在沉思着怎么才能让萧衍能早日活蹦乱跳起来,这一直躺在板车上也不是个事情。
两个人沉默间,萧怔的惊呼声已经将辛玉兰和萧之遥吸引了过来。
两个人在看到萧衍睁眼的那一刻都不约而同的红了眼睛,一人抓着萧衍的手说不出什么话来。
萧衍冲着两个人点了点头,轻声劝慰道:“我已经没事了,多亏了淮月药膏,我身上的伤才好的那么快。”
这话像是提醒了萧怔一样,他面露惊恐,仔细检查着萧衍的伤势。
“对对对,哥,就这个女人,她自己想死就算了,在你昏迷的时候还给你涂毒药要带着你一起,还给我涂了。”
萧怔先前是家里唯一的男丁,说话做事都不约而同的带了些想撑起这个家的责任感,如今见萧衍醒了过来,似乎是觉得自己也有了依赖,说话的语气间都带了十五六岁少年的稚气。
他说着,还颇为认真的将自己的手背翻了过来,似乎是想证明自己说话的可信度。
萧衍没看他手上的伤口,反而厉声呵斥道:“她是你大嫂,你就是这样称呼她的?难道我平时就是这样教你的吗?”
萧衍先前一直跟着父亲在燕北征战,平时的气质都带了些生人未近的冷峻,现在只是说话严肃了一些就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萧怔被骂了还觉得委屈,低着头解释:“这又不是我说的,是她亲口承认,还说我话多,先送走我。”
萧怔想到了江淮月那个对自己阴狠的表情,此刻还觉得后背发凉,只能小声抗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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