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看到的冲击是不一样的。
沈家入门,是用树枝围成的一圈一米高的围栏,乌黑的树枝很多都腐烂了。
进门后,是一个杂乱的小院,小院的周围是用泥巴建起来的三厢小房。
黄泥巴糊的墙皮掉了一块又一块,对着大门的主屋是沈母住的。
沈继祖在竹文县租了一个小房子住,一家人回来时,也会住在主屋。
东厢房是老二一家住,有三间小屋。
最破的西厢房,是老三沈大力一家住,原本也有三间房,但沈母说他只有沈轻舟一个独子,便把剩余的那间当做全家的灶房。
如今西厢房大的那间,是林听带着小宝和沈轻舟住。
小的那间,是公公婆婆,沈大力和杨秀秀住。
林听回到家时,家里一个人都没有,家里能干活的都去地里干活了。
而沈轻舟虽然双腿走不了路,但每天天不还亮的时候,就在身下绑了一块木板,双手撑着两个小板凳。
用手撑着去竹文县给别人写写信,赚些文银来补贴家用。
帮别人写一封信能赚三文银,若是有人找他抄书的话,看书的内容收费,有时候赚个五十文的,有时候赚八十文。
不过抄书的太少,三年过去,他也才抄过五六本书。
得来的银子全部上交给沈母,全家的银子都归在沈母的身上。
饥饿交迫的林听,以及小宝的肚子都是阵阵的交响乐作响。
一大家子好几口人,只有干了活的人才能有晚饭吃,像林听和小宝这样的,是没晚饭吃的。
“小宝,你先在院子里玩一会,娘去找吃的。”
沈晚意眨着大大的眼睛看向林听,奶声奶气道。
“娘,曾祖母把家里所有能吃的东西都锁起来了,没吃的。”
沈母掌管家里的大小支出,就连糠都防着林听偷吃。
因为林听在他们眼里就是个疯子无赖,成天不出去干活,家里鸡的粮食都偷吃,
“小宝乖,娘去看看。”
进了灶房,林听才发现,这里比外面的院子都还干净,老鼠看了,都得骂两句才走。
两口干涩的大锅,不见一丝油腥。
煮粥的那口锅,比林听的脸都还要干净,她在灶房翻找半天,也没有找到任何粮食。
唯一可以吃的,只有一篮子早上她婆婆掐来的野苋菜。
有吃总比饿着强,林听立马起火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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