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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之后,敖伯玉遇山结队,见水独行。
又是三年,过乌斯藏国,入大汉地界。
这晚,随着一商队从官道而行,眼见天色已暗,前方却无个落脚处,正愁哪处过夜,就见不远处对站两人。
商队人马皆停下,不敢上前。
只因那两人颇为神异。
其中一人头戴青精玉冠,穿一身九气青羽衣,仙风道骨。
另一人头不生发,烫了十二个赖疤,粗麻烂裳,超凡脱俗。
见两人极为不凡,敖伯玉不敢靠近,想要避远些,谁知整个身子却不得动弹,就连目光都移不得半寸。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声悠扬的钟声在耳边彻响。
钟声一起,敖伯玉只觉得赶路的疲惫尽消,神台清明,五感如新,虽不得动弹,但身体却轻松了百倍。
钟声悠然一响后停下,道人一摆衣袖,双手背负喝道:
“何为佛?”
那僧人正要开口,道人怒目而视,随着道人怒视,敖伯玉只觉得眼不能见,口鼻不可呼吸,如同坠入无尽黑窟。
道人周遭之处,草木凋零,寒风凭空而起,仿佛冬日时节。
僧人竟开不得口,足足过了小半刻,僧人才手作佛礼,面色先黑后红才答道:
“自觉、觉他、觉行圆满三者,凡夫无一具足,声闻、缘觉二乘仅具自觉,菩萨具自觉、觉他。故佛者觉也,有大智慧、大神通、大法力。”
道人听后面色带了笑意,敖伯玉不仅恢复了呼吸,还能动弹,只是依旧说不出话。他周遭又如同春日,暖风徐徐,夯实的官道竟也生出无数草芽。
道人笑了笑后再次问道:
“佛既为觉,当自悟之,缘何传经?”
僧人并未迟疑,只是面色如常道:
“高者自通我佛,愚者亦需抚慰,故而传经!”
道人听后笑意更浓道:
“可笑,可笑,莫非南州千万年,无一人可称高?无一人可成佛?”
面对质疑,僧人面露难色,道人继续道:
“道原经有言: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 凡有皆始于无,故未形无名之时,则为万物之始。 及其有形有名之时,则长之育之,亭之毒之,为其母也。
既佛不能从无到有,非大道也,你不如入了我玄门,或可求真正的长生大道。”
面对道人发问,僧人竟没法驳之,甚至浑身开始散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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