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工资仍和新入职者相差无几,甚至连家养小精灵都看不起他……然而,他对此毫不在意。
母亲莫丽作为家庭的管家,明知家境贫寒,却只是对父亲抱怨几句,从不采取实质性的行动。她既不出去工作,也不以离婚威胁父亲改过,更不愿向自己娘家的普鲁威特家寻求帮助。
而事实上,普鲁威特家正面临后继无人的危机。如果莫丽表现出真正的悔意,普鲁威特家可能会选择接纳她的孩子,并为他们提供更好的未来。甚至会跳过莫丽,直接对她的孩子进行继承人培养。也许,这会导致莫丽与亚瑟离婚,甚至孩子们被送回普鲁威特家抚养,但总归是一条出路。
然而,父母什么都不做。
珀西渐渐意识到,父母根本不认为现状是个问题。
随着年纪增长,他逐渐看清父母,并得出了一个结论:
“他们从来没有认真思考过。”
他们因为相爱而结婚,因遭反对而私奔,因害怕被责骂而不低头,因不想努力而就近找了份工作……一切都随着环境和惰性走。珀西眼中的父母,就像水往低处流一样,总是选择最轻松的方式生活。
因此,他们对贫困和恶名毫不在意。面对贫困,他们只是叹息一声“真麻烦”;面对恶名,他们只是愤怒地说“那些说坏话的人太卑劣了”。即便如此,他们仍旧不断生孩子,并为此感到单纯的快乐。尤其是金妮出生时,他们更是欣喜若狂:
“终于有个女儿了!不能让她穿那些寒酸的衣服,可怜她了。”
于是,他们为金妮买了全新的女孩衣服。
……那男孩就可以穿寒酸的衣服吗?从比尔开始,珀西和兄弟们几乎没有穿过自己的新衣服。小时候,因为不分性别、容易弄脏,又长得快,家里孩子的衣服几乎全是哥哥们穿剩下的。而且,他们作为“背叛血统者”,从未被贵族邀请,根本用不着体面的衣着。
在珀西看来,父母只是找借口把妹妹当洋娃娃打扮罢了。
尽管如此,珀西仍试图爱着、接受父母那种无忧无虑的天性。
他们也许并不算得上有能力的人,但绝不是坏人……如果他们不擅长理财,那么像他或者大哥比尔这样更适合的人来承担这些责任就好了。
即便对父母的能力失去了信任,珀西依然维系着对家人的深厚感情。
然而,这一切开始崩塌是从今年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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