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有苦衷,还请师父宽宥。”
念阿和尚道:“人无信不立,老和尚活了近百岁,从没有说话不算数的时候,今日险些坏在你的手里,很好,很好。”双目缓缓闭合,两颊又渐渐变得晶莹剔透,脸上脉络清晰可辨,一如当日南昌酒楼中奇景。朱奠培登时面色苍白,退后一步道:“徒儿并非有意要陷恩师于不义,求您老人家高抬贵手。”
群豪见小王爷素来天不怕地不怕,此刻竟畏怖如斯,乃至出口哀求,正好奇念阿上人将要如何处置徒弟,眼前忽一道白光闪过,念阿和尚转瞬间已掠至柳毅井旁,一掌向朱奠培胸口拍出。松筠惊道:“上人手下留情!”祭起混元内力挥袖袍攻向对方,欲迫使其收招自保;不料后者身形稍转,伸左手与松筠袖上内劲一抵,借力之下去势更快,右掌如雷霆般击向徒弟。
朱奠培见周身被师父掌风笼罩,已然避无可避,忽抬手与念阿上人疾对一掌,只见两人双双身躯一震,念阿和尚竟尔身形遽止,双方站定两手相抵,已成比拼内力之状,二人各自运功发力,一时难分胜负。诸人见状无不大惊,心道:“小王爷怎有这般大本事,能同他师父对掌?”
左仲自先前随众出了崇胜寺,始终寡言少语,默默立于人群之中,此刻见小王爷师徒二人相持不下,忽伸手从身旁雷畴天腰间抢过神火铳,远远指向念阿上人扣动机关,只听轰隆一声,铳口冒出一阵青烟,众人惊愕之下瞧去,却见念阿上人僧袍之上全无血迹,似乎并未受伤,一时俱各生疑。顾铁珊暗道:“‘白石剑客’一心要替颜骥掌门报仇,他自知武功相差念阿上人太远,便打上了雷贤弟这柄神火铳的主意,难怪一直跟随在我二人近旁。只是以雷老弟的武功,怎会被人这般轻易得手?唉,自从贤弟适才挟持冼宫主不成,他便一直失魂落魄,想是没有防备。这杆火铳乃是雷老弟贴身之物,威力胜于寻常,竟未能伤到念阿上人半分,那又是怎么回事?”
左仲心下亦是茫然不解,一时未敢再行出手。念阿上人微微一笑,缓缓道:“知徒莫若师,反之亦然。徒弟方才一见为师现身,已自暗运龙蠖玄功积蓄数掌内力,方敢与我对掌,果然有勇有谋,为师老怀甚慰。”景兰舟曾听梅潜阐述“龙蠖玄功”妙用,知其可将数道内力聚为一股,不由恍然大悟:“世孙习得混元功后内力突飞猛进,又以数掌之力与念阿上人相抗,故而不落下风。”然见念阿上人谈笑自若,朱奠培却是面色苍白、口不能言,心道:“小王爷毕竟不能支撑长久。”
念阿上人叹了口气道:“小惩大诫,为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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