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小王,否则今晚教主之位小王志在必得,决无退缩之理。”
冼清让轻叹道:“小王爷,当日我在南昌便向王爷说过,小女子才疏德薄,本就不堪大任。爹爹先前在梅谷中了木川奸计,蒙小王爷救出生天,此恩难以为报,小女子推诚置腹,只须家父平安归来,教主之位所归任凭王爷裁示,我决无第二句话。只是今晚有王爷亲笔书信在此,不欲小王爷仓促接位,此举必有深虑;小女子不敢违忤钧旨,待我日后叩问上意,自当惟命是听。小王爷以千金之体深入草莽、乘险争锋,小女子斗胆窃谓失计。”
堂上众人闻言皆望向小王爷,心想对方已将话说到这般地步,你若再咄咄逼人,未免过为已甚。朱奠培见状微微一笑,道:“宫主不愧为女中诸葛,深知以退为进之理。你既识派罗兄到王府取得家祖手书,那便已然知晓我爷爷的心思,我怎还能寄望于他老人家?”霹雳堂众人闻言大奇,暗道:“王爷先前不满冼姑娘不遵号令,欲令世孙取而代之,更为此软禁了松筠道长,此事千真万确;为何听小王爷现下之言,倒似王爷不想让他做这教主?倘若真是如此,王爷又怎会遣范虞二老前来相助?”
蒙面人冷笑道:“小王爷,你方才矢口否认,现今总算肯讲真话。你与王爷近日失和,急着执掌无为宫自立门户,是不是?”朱奠培淡淡地道:“无为教乃是家祖授命所创,小王接手本无不妥,谈何另起门户?”蒙面人笑道:“你还想隐瞒么?冼宫主,你既早知世孙为何要杀树海,为何不向大伙明说?”先前雷畴天兀然亮明身分,提及前事时讲到树海,冼清让确曾说过此语,引出宁王反谋;只是其后左仲、钱氏兄弟、翟胜贤等人证接连现身,事势峰回路转,在场诸人目不暇给,便也未再细究。群豪闻言暗暗心惊:“原来此人彼时便已藏身寺中,我等皆未察觉。”
冼清让叹道:“尊驾既也知晓内情,这事便谈不上甚么秘密。王爷连年遣人护送树海,是为使王振纳贿不绝、瓦剌朝贡畅行无阻,待到也先兵精粮足、挥师南下之时,便可趁乱起事。”景兰舟迟疑道:“小王爷欲取树海性命,莫非是想阻遏王爷此举?”冼清让摇头道:“兰舟,你可全猜错了。小王爷急于谋事,所行远较王爷激切。王爷筹策大计多年,若未见时机成熟,决不会轻举妄动。瓦剌部近年虽屡屡扰乱边关,然也先老谋深算,表面上仍是纳贡称臣,并无进犯之举;北地兵戈不兴,王爷必也只坐守南昌、静待其变罢了。”
骆玉书惊道:“难道世孙竟已按捺不下,欲图立举大事?”冼清让道:“小王爷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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