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转眼便可与令尊相聚,你当真不顾生身父亲死活么?”冼清让缓缓道:“眼下官兵围岛,倘若想不出脱身之计,大伙儿都要丧命于此,我让位给小王爷又有何用?”雷畴天闻言一怔,一时也无话辩驳。
染霞使又道:“小王爷,当下火急燃眉,你还不将文前辈请出主持大局,岂非作法自毙?”朱奠培哼了声道:“染霞使,单凭你一人之力,何来胆量悖叛王府?想必背后定有高人指点,是不是?”染霞使笑道:“哪有此事?”朱奠培摇头道:“本教除我以外,只有一人知晓尊使身世,那有甚么难猜?能在这节骨眼上寻你通谋,除去梅长老更有何人?”梅潜闻言脸色一变,道:“老夫不明世孙话中之意。”
朱奠培叹道:“梅长老,你原是朝廷遣入本教刺探的卧底,家祖及唐老宫主并非不知。家祖因见你人才难得,方命老宫主勿要说破,不知长老这二十年来进退为难,心中可有一日安宁?”在场诸人闻言无不愕异,罗琨道:“梅长老,小王爷说的可是……可是真的?”景兰舟曾听梅潜讲述过此中原委,心道:“小王爷适才不在轩辕台当着众人之面揭穿此事,为何要等到现在才说?”
梅潜心下暗道:“我师父去世多年,这事早无对证,只须梅某咬死不认,你能奈老夫何?景兰舟心地仁厚,定不会助你指证梅某。”当即冷笑一声,道:“小王爷,你要争这教主之位,何必说这等话诬枉老夫?梅某替本教披肝沥血之时,你不过是个小小孩童,又能知道甚么了?”朱奠培缓缓道:“此际官船围岛、炮轰君山,难道不是长老的计策么?”
寺中诸人闻言大为震骇,目光齐齐投向梅潜。后者面不改色,道:“小王爷这是甚么话?梅某如今也同在君山岛上,难道我连自己性命也不要了么?”朱奠培笑道:“区区几艘官船火炮,又岂会放在堂堂荣国公之子、孝陵卫指挥使梅永贞的眼里?”众人不觉大惊,翟胜贤道:“梅长老,你是荣国公的后人?”驸马梅殷文武双全,在世之日天下闻名,江湖中人亦多知之。
梅潜自知掩瞒不过,缓缓道:“不错,先君正是荣国公。梅某与太宗皇帝有杀父之仇,故而弃官投入本教,那有甚么不对?王爷身为太祖高皇帝亲子,不也因对朝廷心怀怨望,方有此诸般行举么?小王爷以此臆断老夫与官兵串通,恐怕说不通罢?”朱奠培微笑道:“小王若无证据,怎敢信口妄言?长老千算万算,也想不到这事。”梅潜道:“哦?还请小王爷赐教。”
朱奠培道:“当年唐老宫主山东起事不成,暗在江湖上招兵买马,尊师赛大人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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