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尽。居士放心,今日无论岛上情势如何,老和尚保你平安离去。”诸人心道:“念阿和尚为人倒也颇重情义。”
钱文钦道:“在下自入王府以来多承厚待,望上人勿要以此怪责世孙。”念阿上人点了点头,转向冼清让道:“宫主请我藏身佛像之中,原是要世孙亲口道出当年拜师真相,这事眼下已说清楚了。宫主如有话相问,老僧必不欺瞒。”冼清让道:“上人一诺千金、光降法会,本教不胜荣幸。晚辈有一事久欲向上人求证,眼下小王爷也同在此,更是再好不过。上人剑术超绝,当年半道截住聂秋怀与之比剑,可是受了世孙之托?”
念阿上人缓缓道:“不错,彼时世孙言道此事关乎王府安危,这才请我出面。”冼清让又道:“那日莲花剑被上人逼至绝境,使出了尚未完臻的‘点苍十九剑’,使得上人放其一马,约定三年后再战。倘若晚辈所料不差,只怕连这也是小王爷的意思,对么?”念阿上人望了朱奠培一眼,问道:“宫主何以见得?”
冼清让淡淡地道:“当年左先生撞见小王爷与莲花剑交手,聂秋怀自称会替小王爷保守秘密,求世孙放他一马;如此说来,小王爷定是有甚么把柄落在莲花剑手里,想要杀人灭口。然而小王爷武功与聂秋怀只在伯仲之间,并无取胜的把握,这才请上人代为出手。”念阿上人微笑道:“既如此,我为何要饶莲花剑一命?”
冼清让道:“聂秋怀乃是颜骥首徒、点苍派未来掌门,并非无谋之辈。左先生说他师侄当日一见小王爷便神色大异,能让‘莲花剑客’心生慌惧,对方必然来头不小。聂秋怀求小王爷勿要一再相逼,可见世孙那日并非初次出手,莲花剑自知祸在旦夕、朝不保暮,不会没有应对之策,小王爷就算之后能够得手,也未必能守住聂秋怀口中提到的那个秘密;只须及早铺排好后计,死人也并非不能说话。”
念阿上人闻言若有所思,点头道:“此言甚是有理。”冼清让接着道:“小王爷本善笼络人心,当年为拜上人为师,便不惜苦心积虑将钱先生收入门下,如今既见杀了聂秋怀也不得自安,唯有将其收为己用,方是稳妥之策;只是以莲花剑的武功地位,却非如钱师爷般能够轻易得计,不得已只好请上人出手相助。上人依世孙之言约聂秋怀三年后再较高下,实则是以点苍阖派身家性命相胁,以莲花剑的聪明才智,心中自然一清二楚。聂秋怀自己纵不怕死,却不敢不顾师门安危,权衡再三之下只得主动投入王府,以保点苍上下无事。”又向朱奠培道:“小王爷,照此说来,聂秋怀一早就知道你是谁,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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