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清让叹道:“先生还想不明白么?小王爷与大陈岛海寇原本就有交情,故能顺利带走先生家眷;至于阁下救过念阿大师一事,世孙也是由岛上倭寇口中得知。”钱文钦额头冒汗,缓缓道:“小王爷乃是帝胄王孙,怎会与倭人相与?请恕钱某不能尽信宫主之言。”
松筠闻言也道:“若说世孙是在拜师后与日本国武士有所往来,倒也还说得通;此时念阿上人尚未收之为徒,世孙怎能与彼处海寇相交?”冼清让道:“南昌王府与日本海上豪强九鬼氏素有往来,世孙为寻源氏剑谱往大陈山探询,那也无甚希奇。”在场诸人听说朱权竟与倭寇相结,不禁俱各变色。冼清让又道:“小王爷在大陈岛虽未打听到剑谱线索,却闻知钱先生曾于念阿上人有救命之恩。念阿和尚知恩必报,故而世孙谋画此计,却又不能让两方瞧出破绽,这才用心良苦至此,一步步将钱先生招致王府门下,以助自己拜师得成。”
骆玉书微一迟疑,问道:“小王爷,王爷他果真与东海倭寇有所传通么?”朱奠培摇头道:“我与钱先生十数年相交以诚,岂容旁人轻言诋谤?”冼清让道:“小王爷,我今日既敢挑明此事,自有实证在手,你真要我说出来么?”朱奠培闻言一怔,随即笑道:“身正不怕影子斜,冼宫主若有确证,不妨便让大伙儿见识见识。”
冼清让叹了口气,轻声道:“翟掌门,请你出来说话。”众人闻言一惊,心道:“翟胜贤也来了?”朱奠培脸上笑容顿消,神情大见僵滞。只见后堂又转出位五十多岁的瘦长老者,须发皆已灰白,眉目间却颇显精悍。钱文钦一见对方,脱口而出惊呼道:“师兄!”那老者上前握住他手,叹道:“师弟,这些年你受苦了。”在场之人大多不曾会过翟胜贤,见其竟在君山现身,不由心中惊疑:“难道翟胜贤也是无为宫的人?”
冼清让瞧出诸人眼中疑虑,道:“翟掌门并非本教中人,是我相邀至此。承蒙翟前辈光降法会,本教不胜荣幸;只是尊师弟不肯赏面,今日之事又非他在场不可,只好使些手段奉请,实是得罪之至。”诸人闻言心道:“翟胜贤乃武林中有名的侠士,怎会受邀便肯出席无为教法会?只怕也是你强行请来。”
青鹞派本非武林大帮,翟胜贤本人武功与当下崇胜寺中一众高手相比亦是平平无奇,但因他多年抗倭有功、声名素着,江湖中自来无人不敬,在场群雄当即一一上前与之见礼,唯有朱奠培及范虞二老不为所动;雷畴天见眼前形势愈加晦暗难明,亦是面色铁青。翟胜贤同诸人寒暄毕了,道:“今日得会诸贤,翟某三生有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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