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落种已谋千古

“在我等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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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菁等人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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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这学问与知识再是如何精妙，那王庭的典籍再怎么扩散，终究还是要有人传承、有人承载才能真个存世，流传于世间。”陈错正色道：“孔子曾言，天子失官，学在四夷，犹信。墨子曾经南游，使卫，关中载书甚多。惠施多方，其书五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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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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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还是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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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墨子、惠施，分属于儒家、墨家、名家，而且都是各家学派中举足轻重的人物，对天下、对当世，乃至对未来，都有着莫大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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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众人请教学术扩散，面前这位先生，又为何要提起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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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如李斯、夏菁等人，却从那三句话中，听出了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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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思片刻，李斯出言道：“这几位皆为贵胃之后，先生方才说，周乱而王官入诸侯，其实也是让那些贵族后裔，有了学习更多知识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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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学问散入诸侯、士大夫的家中，也要有人传承，再散播于天下才行。不过，如这三位的关键，还不是什么血脉源流，而是他们所代表的群体。”陈错说到这里，看着面前众人，“大夫臣士，士臣皂。诸位皆为士，当知天下纷争，打破了旧有秩序。孔子是贵族之后，但幼贫，多能鄙事，其实是没落的贵族子弟；墨翟出于木匠，游说于楚、齐、卫国，仕于宋，实乃庶民升而为士；老子奔于王庭，曾守藏室之史，为王庭官吏流落民间，他们皆学有所成，又接民间，才能为诸侯与庶民之间的阶梯，将这学问知识，传于人间！这世间，终究是黔首多过贵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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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这最后一句话落下，众人心神一震，终于明白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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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扩散，是随着掌管文史书籍的官员奔走，学问从周王室扩散到天下诸侯，是从一点扩散到面的过程；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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